在付群英身上放了半炮,春桃意犹未尽,却又无可奈何。 回到家里,郑彤彤一显娇妻温柔,又是给春桃泡茶水,又是给他挪椅子。惹得春桃他娘王秀花嘴里砸砸有声:「臭小子,看你命不怎么样,讨个媳妇倒怪贤淑。她今天上午,还随我到地里担红薯呢。」
一听郑彤彤还随她下地担红薯,春桃就有意见了,他责怪王秀花,说:「娘,彤彤肚子里都有娃了,你还让她下地,那沟沟坎坎的,让她摔倒了,可不是小事。」
王秀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当即就翻了脸,她一边喝着水,眼睛却瞪着春桃,也不知是骂还是说,反正嗓门儿很大:「咦,咦,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难听呢,我就不能让她下地吗?我下地是带着她出去玩,又不让她担又不让她挑,何况,现在才三个多月,我怀你时,八个多月,我还得去打猪草呢,你不是好好的?」
这些话,在春桃听来,自然是王秀花在好好说话,因为他懂得自己老娘的脾性;而在郑彤彤听来,却近似骂人了。见眼前的母子为自己而争嘴,郑彤彤忙说:「你们别争了,是我自己想出去走走的。」春桃和王秀花一看郑彤彤着急的神情,两人都停止了争论。
于是,各司其职,生火的生火,择菜的择菜。王秀发走进了厨房,自然负责生火,淘米之类。春桃和郑彤彤坐在堂屋,负责择菜。菜是青葱碧绿的韭菜,是金黄金黄的南瓜,王秀花刚从地里割的,但菜里边还有些杂草掺杂其间,得细细择起来。
春桃和郑彤彤择菜的时候,郑彤彤就将嘴扬了起来,给春桃看。她说:「老公,你帮我看看,我的嘴角怎么起了小泡泡。」春桃本来就挨着郑彤彤,她的脸凑过来,春桃便见郑彤彤的嘴角边,真的长出了一排痱子般的小红点,分外明显。
「咦,怎么真的长出几颗小泡泡呢?」春桃用手朝着郑彤彤嘴角的那些小红点弄去,郑彤彤嘴角一歪,躲开了。她嘀咕着说:「这小红点又痒又痛,你先别弄,弄破了会发炎的。妈的,也不知是怎么搞的,来的时候好好的,今天突然就起泡了。」
见郑彤彤不让自已挤弄,春桃说:「你莫不是到地里,让毒蚂蚁和毒辣子给爬了吧。」依照春桃的见识,他压根就没有想到,是自己嫖娼带回来的性病,而是固执地认为,这是山林里中的那些毒昆虫什么的,从她嘴角飞过或者爬过,从而留下了这一排毒液。
「好像也没有被什么虫子咬过呀」郑彤彤用手揉了揉嘴角,继续择菜。
春桃说:「你先别管它了,等下午吃饭后,我就去林场的卫生室拿支皮炎平软膏给你抹抹,说不定一下就好了。」两人说着话,择着菜,再加上郑彤彤嘴角的那排小红点,确实微不足道,也就被他们放下不管了。
下午吃毕饭,春桃骑着摩托车,花了三五分钟,就赶到林场门口的卫生室内,几元钱,从林场的医生谢花生买了支治皮康王,回头就给郑彤彤抹上了。
本以为事情也就这样过了,待中午稍稍睡了一会后,春桃突然感觉自己的下体有点痒。他伸手进到裆里抓了抓,哪知道越抓越痒。
「不会自己的鸟上,也被虫子爬了吧?」他当即拿着皮炎平,朝厕所走去,到了厕所掏出鸟一看,那圆亮的龟头之上,也有类似于郑彤彤嘴角那样的小红点。那挠心的痒,就是从这小红点里边溢出来的。
日,该不会是什么性病吧!春桃这时候才突然反醒过来,自己前天晚上在河口县城干民工鸡的情形,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,他清晰地记得,那个来自肥水镇上的女子,不仅只收了他50元钱,而且为他打来了炒米粉,还免费服务了自己一次。咦,不会就是第二次吧,她没有带那随身的工具,没有套……
想到这里,春桃的背心冷汗直冒。自己不会就这么倒霉吧,好不容易去县城打个野味,去嫖一次娼,就带了病回来,要是郑彤彤知道了,如何向她交待?
从厕所出来,郑彤彤见他脸色极为不好,便问他:「怎么啦?不舒服。」春桃连连摇头,说,厕所蹲久了,被臭气熏晕了。农村里的厕所,也确实臭,他这得体而不失机灵幽默的回答,不仅让郑彤彤信了,而且还觉得他万分幽默。
暂时哄住了郑彤彤,可治标不治本呀。这病情一天不治好,这担心就一刻不能解除?可要治好这病,又要怎么做呢?春桃的心中是瞎家伙,一点底没有。
整个下午,他一下神情恍惚,头晕脑胀,脑中一直牵挂着自己肉根上长红点的那个问题。到了傍晚,郑彤彤和他妈去了隔壁家串门去了,他飞也似的骑上摩托车,跑到林场门口的医生谢花生那里。谢花生是个中年汉子,手有点残疾,听说是以前用雷管炸鱼时炸伤的。他平时也只给邻里看看伤风感冒,病重了,也不接诊。
春桃见谢花生的诊所里没有人,便闪了进去。谢花生一见春桃,说:「你响午不是来拿了药嘛,怎么,还要?」春桃吱吱唔唔,说:「花生哥,不是,不是拿药的事,我是,想请你帮我看看。」
谢花生这人平时大大咧咧,性格和付群英差不多,但他为人处世更加活泛,在林场里口碑较好,是很讨喜欢的一个人。他见春桃吱吱唔唔,便大声问:「你一个爷们,我也一个爷们,有什么话就说,有什么屁快放,我好去新闻联播来的。」
春桃看到处没有人,便将皮带松了下来,指着内裤里的枪杆子说:「我想请你帮我看看,这是不是性病什么的?」
谢花生一见春桃这样说,当即哈哈大笑。他说:「去嫖娼了吧小子,多少钱呀?」春桃将裤子斜斜地拉着,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催他:「你快点看哩,要等下有人进来,多不好意思。」
谢花生想想也是,马上拿着一个小钳子,将春桃的内裤往下一拔,他的肉根砰地弹了出来。这谢花生也没用手,而是用小钳子,轻轻地将春桃的根夹起来,细细地看了看,然后说:「好像真像那淋病呢。」
春桃说:「那怎么治,你帮我想想办法。」
谢花生说:「我又不是专科医生,我哪会治这性病!」
春桃说:「你说说,我要怎么治?」
谢花生说:「你到大点的医院,先做个检验,然后让医生对着检验单下药,这就行了。」
顿了顿,谢花生又说:「这要是淋病的话,也不是什么大事,拿药抹抹,吃吃,就好了。」
春桃将早就备好的一包精品烟塞到谢花生的柜台上,然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抽出两支,一支给谢花生给点上了。春桃说:「花生哥,今天这事,你可别跟别人说。」
谢花生抽了口烟,吐了个烟圈,说:「你看我是扯闲话的人吗?你放心吧,现在这年头,哪个男人不嫖嫖呢,嫖娼遇上点花柳淋病之类这病那病,也正常,这事我见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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